西餐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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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ulu下了飛機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搭上機場接客巴士。 % |) E- {* H; `2 z9 `$ N 　　回到家，Lulu放下行李，沖了個熱水澡，換上一件白色的長裙，長發在腦後綰了個髻，倒了杯紅酒，坐在陽臺上，慢慢放鬆下來。 $ u' I$ L0 k- A1 t5 y4 Z* O: T　　半個月的出差，讓Lulu覺得啤憊而厭煩，但是，沒辦法。 " k# F: p1 D, X  u* G( m6 B6 d5 c 　　天色慢慢暗下來，都市星辰耀耀地亮起來。 , [/ \0 m8 m, m% o. g　　Lulu伸了個懶腰，赤著腳在淡綠色的地毯上來回走著，感覺很舒服。每次長期的出差回來，Lulu都喜歡這樣在地毯上來回地走。 / E( v% ]( Q, z0 R5 W+ `, w1 r' k6 n　　肚子餓了，Lulu停止了她的一慣性運動，放下腦後的長發，赤腳穿上玫瑰紅的平底涼拖，拿上錢包出了門。 ) N& e; `: E% Q0 v 5 Z+ s7 Q. a0 s- z7 n/ w% k　　走出小區大門，右拐，走了十幾米，再右拐，這是一條平細的水泥路，路兩邊是稀稀落落的店鋪，只有幾家還在開著。Lulu住的是都市郊區的全封閉小區，靠近江邊，很安靜，也沒有什麼商業區，買東西都要坐車去都市中的那些商業中心。 " @4 `- a5 k- ]* R 　　平細水泥路的盡頭是江邊，沿江也是一條水泥路，路的沿江一邊是大片的綠化區，植著草坪，還有四季長綠的植物。 $ X; S" Z0 t/ g: M 　　上了沿江路，左拐，前面一百多米處是一家西餐廳，名字很好聽，叫做“梅茜西餐廳”，餐廳的四周種著一大片的竹林，把餐廳包圍著，環境很是優雅。 ( I6 B: m# |# i& o$ q3 G 　　Lulu很喜歡這裏的牛扒，不出差的時候，她是每個星期都必來這家餐廳吃牛扒的。叫一客牛扒，一杯飲料，一份炒飯，這是Lulu的習慣。每次Waiter不用問，送給Lulu的牛扒必然是七成熟，澆著紅色茄汁的。其實Lulu也很喜歡紅酒汁的那種，但是，她覺得茄汁的更好一點，番茄中含有大量的維生素。 6 I# N$ j5 e' t$ V& m% ^0 @* F8 ?5 Z 　　因為經常來這家西餐廳，餐廳裏的Waiter都認識Lulu了。 0 H) X9 M. P  E 　　沿江走著，江風輕輕吹起Lulu的長發，Lulu向“梅茜西餐廳”看了一眼，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，但又說不上來。 & _3 @& B5 A# j( f) e　　餐廳今天的生意好象特別淡，門口都沒有車，平時這家餐廳的生意是很好的，門口總是停著一長排各種各樣的車。 + q, g& x: t* R　　透過竹叢，Lulu看見餐廳裏暗淡的燈光。這間餐廳的燈光一向是很暗淡的，餐桌上只放著一支紅色的蠟燭，很有氣氛。可能這也是Lulu喜歡這裏的緣故吧！ ) ^' K$ z! A) Z. M1 A% b% H% b0 z ! [$ h8 w6 l/ F( E7 O' I! x　　餐廳門口英俊的Waiter打開門，微彎著腰將Lulu請進餐廳裏面。Lulu在靠窗邊的座位上坐下，餐廳裏的Waiter立時給Lulu斟上一杯檸檬冰水。 . }7 |! s5 m3 q. C  w 　　Lulu向四周看看，餐廳裏用餐的人不太多，十幾個人分散在大餐廳的各處。Waiter筆直地站在那裏，暗淡的燭光在他們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 ! s1 @  ^6 O# {0 `# u) O　　喝了一口檸檬冰水，一股極度的寒意隨著冰水一起流進Lulu的腹中，讓她仍不住打了個寒顫，一股涼意從腹中一直竄到了心頭，寒意裏還有點淡淡的腥味。 　　Lulu皺了一下眉頭，放下冰水，將冰水推到離她較遠的桌上那個角落裏。但是，那股淡淡的腥味，還是幽幽地刺激著Lulu的鼻粘膜。 　　“您請”Waiter優雅地將一客牛扒、一杯鮮榨果汁、一份炒飯放在Lulu的面前，Lulu向他微笑以示謝意。在Waiter轉身的一瞬間，Lulu心頭上打了個突，那個Waiter的臉色在燭光的映照下，顯得鐵青，好象沒有一絲的血色一般。 7 Z9 A* ?6 c. e  f" B" h 5 q; k; F$ n! T  o8 o* A　　Lulu心裏有點怪怪的，她覺得餐廳裏今天的氣氛很不對，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感覺。 　　還是快點吃完東西回家去吧！Lulu心裏暗想，她拿起刀叉，切下牛扒。牛扒上的茄汁紅艷艷的，比平時的顏色紅一些，濃濃的象是動脈血管裏流出來的血。Lulu心裏一陣惡心，今天怎麼了？盡想這些讓人不愉快的東西？ ' k/ k/ L3 \/ u8 Y * e" e8 }4 O. I+ e( U8 ?　　Lulu微瞇了眼，把切下來的牛扒放進口裏，剛嚼了一下，一股濃重的腥味在口裏猛地竄開來，Lulu忍不住張開了嘴，“哇”地將牛扒吐了出來。她看著桌上的牛扒，好象是浸在血中一樣，忍不住又“哇哇”地吐起來，但是卻沒有吐出什麼來。   d( a! {" B% P　　“需要幫忙嗎？”Waiter不知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的。 4 c$ D$ @2 T  ?+ F& x. ^ / M6 N5 W9 F! ^2 i* c　　“拿走”Lulu指著牛扒叫起來。 ; h3 X4 v$ }- o0 Q3 I' Q9 ~: r ; R6 i" [" E; \! k8 f  o' U　　Waiter疑惑地看了看她，還是叫人拿走了那客牛扒。Lulu拿過鮮榨果汁，猛地喝下一大口，心中的惡心壓了下去。 " o( j3 Q! b0 {8 y　　“您是不舒服嗎？”Waiter仍是小心地問道。 . b0 X/ V. b1 Q- Z　　“那客牛扒……”Lulu不知道該怎麼和Waiter說。 8 v. z1 T2 L/ \2 G0 `( ^0 @9 { 　　“哦，要不，”Waiter輕聲地建議著，“我們幫您換一客？” 　　Lulu露出感激的微笑：“謝謝你！要不，”Lulu遲疑了一下，想著那牛扒上鮮血似的茄汁，她不由地又想吐，“給我換份紅酒汁的吧” ! K, k0 r8 w% l 　　“沒問題”Waiter答應著走開了。 6 y. D" o& U- a & \. j8 P& [/ S" K1 j- O) }6 d　　可能是出差久了，太啤憊了。Lulu靠在椅子上，閉著眼在心裏想著。 : N& @/ @4 b3 J6 c- T 　　牛扒再次送上了Lulu的餐桌，紅酒汁的顏色微淡，不象剛才那茄汁紅色那麼紅得妖異了。Lulu切下一塊牛扒，卻沒有馬上吃，她將牛扒放在鼻子下細細地聞了一下，沒什麼腥味，這才放進了嘴裏。Lulu這時已經顧不上她優雅的形象了，放在鼻子下聞牛扒雖然很失禮，但總好過過吃進嘴裏再吐出來！ 　　這一客的牛扒味道很好，牛扒不只沒有腥味，還帶著一種淡淡的甜味，大概是紅酒的甜味吧，這讓Lulu又恢復了她的好胃口。 & {! c$ |6 v: l6 ~% P' v! W- B% m 　　吃完晚餐，Lulu買了單，沿著江邊散了一會兒步，回家睡覺去了。她實在太啤憊了，今天要早點休息，明天一早還要回公司匯報工作呢！ + L" `  L( W1 a! q6 t  q　Lulu在半夜裏醒來，她感到胃裏一陣陣地痛，惡心，直想嘔吐，但是卻又吐不出什麼。她打開燈，拉開抽屜，找了幾粒胃藥。 5 u% A, Q9 s( s. `  O! F+ d 　　Lulu正想吃下胃藥時，胃裏忽地一陣翻滾，Lulu忙跑進洗手間，還沒來得及打開抽水馬桶的蓋，胃裏的東西就一下子從口中噴湧而出了。 / U) h( D! p" c2 d1 V/ d　　停止了嘔吐，Lulu清洗了口腔，吃下胃藥，坐了一下，感覺好多了。 1 H5 F" ?, x- w) m- z' }9 m 　　現在，她不得不去打掃洗手間了。 + _1 j% j7 J. }6 r+ F/ @/ R 　　Lulu走進洗手間，卻看見洗手間地上她嘔吐的東西是一塊一塊的肉，紅紅的，好象還是生的。天哪！餐廳給她的牛扒難道不是七成熟的嗎？她一向只吃七成熟的牛扒，Waiter是知道的，太熟的牛扒就老了，而太生的牛扒有淡腥味，而且Lulu的胃也受不了。 % d+ L( ~3 Q( u , Y1 B, V( d# F( G9 I　　太過份了！Lulu有些生氣了，難怪餐廳的客人少了很多，他們一定是和Lulu一樣，受到了不好的待遇，不再來這家餐廳了。 " `+ {' C0 f3 {$ D　　折騰了許久，Lulu終於安靜地睡著了。 ! I3 a4 E( _# M 　　第二天的下午，Lulu匯報完了工作，坐在辦公室裏沖了一杯咖啡，拿了一張報紙隨手翻看著。 　　總經理秘書小慧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，她正要把文件給Lulu，卻看見Lulu臉色蒼白，手不住地顫抖，似乎連報紙都拿不住了。 $ ]% v2 j, K8 E1 x # S5 {5 \7 @5 }  s" \　　“你怎麼了？”小慧關切地問Lulu，卻見Lulu抬起頭茫然地望著她，又低頭看看報紙，然後就“哇”地一聲怪叫，扔下了報紙，跑出辦公室去。 　　小慧奇怪地看著跑出去的Lulu，不由撿起報紙來看了一下，卻見報紙上整幅是一篇新聞報道，用特大的字打著標題：“被燒餐廳有下文，三天連續死三人”。 / C- c8 H4 ?& n* i+ |$ J + B, }1 v+ x* y# ?　　小慧好奇地看了新聞報道，報道上說：本市西郊江邊沿江路上一座叫“梅茜西餐廳”的餐廳，繼三天前大火後，又爆出恐怖新聞。 0 B3 A7 ?( o* T* h　　三天前的夜晚，該餐廳忽發大火，火因不明，據後來消防人員透露，大火發生當時，在餐廳中就餐的客人和餐廳的工作人員，沒有一個能逃離火場的。 * q. F( P: o1 u- C4 u4 u8 N/ s: g　　起火原因卻一直在調查中，尚未有結果。 # v" w& O2 e: X/ v" T　　但是，在失火後的三天中，餐廳被燒後的廢墟上，連續三天發現三具屍體，死者都是七八歲的小男孩，死因是失血過多，並且屍體四肢上的肌肉被切割，在現場卻沒有發現被切下的肌肉。 　　看了這篇報道，小慧也不由地一陣陣地想吐。 9 j8 u! @; F8 M& b - R9 J) \$ x) C/ O7 L$ A　　小慧忍不住來到洗手間，卻無意中發現Lulu正在洗手間裏嘔吐，可是她卻什麼也吐不出來。 $ G7 }4 u; q2 }- q0 h: OLulu後來搬離了原來住的小區，但卻得了奇怪的毛病：一看見牛肉和茄汁就嘔吐。後來病情發展地越來越嚴重，甚至看見辣椒醬等一些紅紅濃濃的東西也會吐。 　　（完） 2 m9 f8 C* Q, 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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