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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白瓷蓋碗,蓋放在碗邊上,碗裏放著一撮綠色的茶葉,剛滾的水正放在一邊,稍微停一下,將水沖進茶碗裏,看著茶葉慢慢伸展了。水滿七分,蓋上蓋子,慢慢等。 & F6 q: l0 Q! w8 F6 b
4 G: X1 v9 N. l# {. b2 l 等了一會,尤家良端起蓋碗,將蓋微微掀開一點,茶碗裏冒出絲絲的水汽。茶的溫度正好,尤家良喝了一口,卻沒有馬上咽下,他讓茶在口中打個轉,茶香一下溢了滿口,這才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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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他來到這個中國南方亞熱帶的都市好幾年了,但是他還是喝不慣當地人愛喝的普洱,他還是習慣喝綠茶。綠茶是男人喝的茶,沒錢的,買點大片的炒青回去,泡上一大壺,咕咚咕咚喝著解渴,有錢的,買的是龍井雲霧,用蓋碗一泡,一口一口地抿著,喝的是男人的身份。哪裏象普洱,看著樣子難看,泡出來的茶簡直就是濃湯汁,入口似中藥那麼苦,雖然慢慢地有回甘,但那也是苦中作樂吧!就象女人,看著就難看,哪還有感覺,即使是賢良淑德,男人又哪有耐心去慢慢發現那些美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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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R- l2 w' P! e) U A* e# a 也許這就是當地人愛喝普洱的原因吧!尤家良想著不覺好笑了,還是江南女子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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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[% v/ {9 \0 q8 s( f t* ? 尤家良的妻阿瑩就是江南女子,而且是蘇州人,個頭高挑,皮膚白晰,樣貌更是美麗,這使得尤家良很驕傲。只是,美中有點不足,阿瑩有心臟病,尤家良無論怎麼興奮都不得不顧著阿瑩,她是不能太激動太縱情的。 + J" z) _7 M9 _( Y
6 O2 D" k/ m5 i: z6 |$ m/ m 喝完了茶,尤家良換了一套筆挺的西裝,這使高大的他看起來更是英俊挺拔。 ( h" i6 Q; N5 G0 X
7 ~2 `1 @$ Z4 B: _ “阿瑩,我出去轉轉啊!”尤家良向妻打個招呼出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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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@" d" [# S1 E& U" q) C: @; } 尤家良先去電腦城轉了轉,出來見天還早,就信步在街上閑逛一下。尤家良有個小小的習慣,他在沒事的時候喜歡在老城區那些老舊的街道上步行,好象是有點懷舊的感覺,這個愛好讓尤家良覺得自己有點優柔,象女人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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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3 x, T) U9 k8 E# ]% \3 H 這是一條幽幽的老街,青石板鋪成的路可看出當年的繁華,兩側青磚的大瓦房,還有兩層的小樓,有的墻壁上已經生了厚厚的青苔了。老街裏很寂靜,在街口臨近繁華商業街的地方還有幾個古舊的鋪面,賣些雜貨頭飾之類的東西。 2 G6 G w6 z) H: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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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幽的老街是曲曲的,有著弧形的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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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過這個弧形彎道,尤家良看見前面有家鋪面。信步走過去,卻是一家賣茶葉茶具的。 " e) I! ~& G$ U,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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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鋪很有點特色,臨門的地方擺著一張黃楊木根雕的茶桌和兩把黃楊木雕的靠背椅,古香古色。尤家良一看就知道這是精品,這樣一棵黃楊木已是難得,依著黃楊木根的形狀雕成的茶桌,卻將這根部雕成兩個總角的童子跪托著桌面,更難得的是兩把黃楊木的靠背椅,哪裏找來的這樣一模一樣的一對?茶桌上還放著一套茶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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鋪面兩側的墻壁前放著貨架,貨架也是全木頭的,漆成黑色,一邊的貨架上擺著各種茶葉的樣品,另一邊的貨架上則擺著各種茶具。尤家良在這方面是內行,一看就知道全是精品,而且有幾套茶具簡直就是古董了。對著門的那面墻壁下是一張小小的老式櫃臺,是深紫色的,竟然是紫檀木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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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Y4 u x4 }5 T 尤家良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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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- `/ c7 A; U' Q3 Z y( R 奇怪的是,整個鋪面裏都沒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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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走到貨架邊,貨架上擺的茶葉全都是綠茶,還有一點菊花茶,居然沒有普洱!在這個人人都喝普洱的地方,專營綠茶,又在這樣偏僻的老街,尤家良覺得茶鋪的老板真是沒有商業頭腦。 ! S7 u M' u. T) `& I1 G(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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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這個鋪面還是吸引著尤家良,尤家良不得不承認,老板雖然沒有商業頭腦,但卻一定是有品味的人,因為這裏的一切,全都是精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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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,經商並不是老板的目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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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l" V: B5 y2 S9 S 看著貨架上那些茶葉樣品,都是比較高檔的茶:龍井,雲霧,毛峰,銀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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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) D- D& b; O% {- G0 i “你來了麼!”一個幽幽的女聲讓尤家良一驚,他轉過頭去,卻看見那紫檀木的櫃臺邊上站著一個女人。剛才這裏是沒有人的呀,尤家良也沒看到有人進來,她是從哪裏來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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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身上倏地冒出冷汗,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下來,他發現櫃臺邊的墻壁上有扇門,門上掛著上好的湘竹門簾,那個女人一定是從後門裏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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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o! V# ~- K6 r3 V 他看見那個女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裏,臉上帶著笑,是個少見的美人,雖然尤家良的妻已是美人了,但還是比不上這個女人。女人穿著一襲淡綠色的旗袍,滾著深綠的邊,鑲著與邊一樣的深綠色的盤扣,旗袍的下擺處繡著兩朵白色的花,花單瓣的,有著黃色的花蕊,還點綴著幾片翠綠色的葉片。如果是一般的人,一定是不認得這花的,但是尤家良認得,那是茶樹花,不是茶花,而是生長茶葉的茶樹上開的花。 " |; L! I& y) s9 }
4 `! f$ {, O# g 女人靜靜地站在那裏,那身裝扮,配著這古香古色的茶鋪,讓尤家良有些恍惚,他覺得好象時光忽地一下就回到了幾十年以前的時代。 9 ^; j: k( G) s9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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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必定是個識貨的人,我這裏有些極品綠茶,先生可想品嘗一下?”這女人話音裏分明有著軟糯的江南口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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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$ }; \' J! u# X. o1 j u: T 女人的聲音讓尤家良從恍惚中清醒,“小姐的極品綠茶必定是極品中的極品,如果有幸,我當然不會推辭了!”尤家良拿出做生意時和客戶商談的口才。 * l/ L- e* o2 s4 `0 S( A4 k; w' Y
7 z7 q0 S0 Z, [' d 女人眼裏閃過一絲的幽怨,但隨即消失了,她伸手挑起後門上的竹簾:“請隨我來吧!” 4 n7 |# E5 B/ M: f6 t
5 q0 l" a3 m* U) Z" s 尤家良走進後門,是一道木質的樓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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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隨著女人走上樓,樓上是全木地板,地板正中鋪著一大塊純白的地毯,地毯上是一張矮幾和四張圓圓的坐墊,向著街的一面有一扇窗,但是窗簾緊閉,照亮房間的是墻壁上暗淡的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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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~6 h- ^% H9 z8 J2 E5 g/ u 女人將尤家良讓在首座上,女人坐在尤家良的下座。 ; N/ \0 }* i0 z2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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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幾上擺著一套紫砂茶具,尤家良細看時,倒吸一口冷氣,他這才知道什麼叫極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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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砂茶具中的那只茶壺是一朵盛開的荷花,荷花的中間有細細的蕊和還嬌嫩著的蓮蓬,那蓮蓬就是茶壺的蓋,蓮蓬上的蓮子,是用紫砂另外做的,鑲嵌在蓮蓬上,絲絲合縫,卻象真的蓮蓬一般。茶壺的壺嘴是一片卷曲的荷花瓣,好象是荷花雖然還是盛開的,但是這一瓣卻已開始要凋零了,象是秋天裏第一片的落葉,於是花瓣有點幹幹地卷著,卷曲成圓筒狀。而茶壺的壺把是另一片荷花瓣,花瓣的尖彎曲著緊貼在其他的花瓣上,也象是已開始蒼老似的,只是比壺嘴上那一瓣稍微好一點。那一時,尤家良真懷疑他一眨眼,那兩瓣做壺嘴壺把的荷花瓣就會飄落下來。四個小巧的茶杯也是荷花狀的,只是小很多,和茶壺一樣,只是沒有壺嘴和中間的花蕊蓮蓬,托著茶杯的盤則是荷葉形狀的。 ; ?( l6 Y0 { @: q0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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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坐在那裏也一樣高雅,她仔細地洗手,並很認真地清洗茶具,每一道工序在她做來都優美儒雅,一看就是茶道中的高手。 5 ^$ c' Y) H/ H' K3 w
然後她從一個竹筒裏拿出一點茶葉,放在手上,她將手裏的茶葉給尤家良看。她手裏的茶葉是葉芽尖,茶葉上還有一層細細的絨毛,這一定是手工做的,否則,茶葉上那層細嫩的絨毛在機器的揉撚下早就沒了。只是,這茶葉雖是葉芽尖,雖是手工做的,但是看起來瘦瘦小小,顏色略深,不象春茶那麼茁壯青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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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- s, r5 }0 d% D: g6 C( B: x “這不是春茶,這是秋茶,叫秋毛峰。”女人仿佛看穿了尤家良心事似的,“春茶故然更粗壯青翠一些,但是卻不經泡,味道也較淡,經不住品味,剛有點感覺,茶就淡了。而這秋茶卻是在春夏兩季采摘完,一個短期休養後發出的嫩芽,故比較細小,但茶葉卻較經泡,也更有茶味兒。尤其是手工製作的秋毛峰,均選用茶樹上剛綻出的葉苞,只三四分長短。市面上一般是買不到這秋毛峰的,因著茶農要護著茶樹兒,秋天采了剛發的芽苞,第二年茶樹便會少出新葉,春茶就虧著了,只有些自己家采一點兒秋茶,手工製了自己喝。所以,這秋毛峰是極品了。” + ?5 x: _4 U/ X. u0 \
8 _) L- K2 M) e: a" v0 G 女人將茶葉放進那套紫砂壺裏,尤家良有點奇怪,綠茶應該用白瓷蓋碗來泡才好,可以看出茶色的濃淡,茶葉的好壞。最不濟也該用玻璃茶具。這個好似專家的女人卻用紫砂茶具來泡綠茶,讓尤家良覺得有點不解。 8 n7 K+ O; t: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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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定又奇怪了,”女人笑得甜甜的,“一則,這款茶葉必用這紫砂壺來泡,才更香雅,而且也可見著這款紫砂壺的奇異之處,二則,這款茶葉的樣子不如春茶泡出來好看,茶色也稍嫌濃了一點。” ( N* K9 \ }/ d0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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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,女人將一邊剛剛煮沸的水拿下,放在一邊,稍微涼一點,她又拿起開水,倒掉一點點壺嘴的水,然後將水沖進茶壺裏,蓋上蓋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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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等一下,女人執起紫砂壺,蘭花指兒微翹,卻將壺中的茶倒了一點在茶杯的托盤上。尤家良不由好奇地向托盤裏看去,卻見荷葉狀的托盤慢慢變得綠了,好象真的荷葉一樣,還有幾滴清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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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,那紫砂壺裏的綠茶又向尤家良面前的杯中傾倒,隨著茶水的倒入,尤家良看見茶杯的底部漸漸浮出荷花的花蕊和細嫩的蓮蓬來。 * C& n& i' C7 n/ P
' l, g K8 ^. |4 {5 }, j 茶倒七分滿,那個茶杯在茶水中盈盈浮出一朵粉紅的荷花,花瓣就是茶杯的壁,中間的花蕊是黃色的,蓮蓬上的蓮子也是綠中帶著鵝黃。整個茶杯已不見了原來的紫色,而是一朵盈盈的出水粉荷了! 3 N: @" R: Y' s+ G/ i4 X,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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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呆呆地看著他面前的茶杯——那朵荷花。 3 A) E4 W4 Z8 a7 G5 m- U* u! B. F6 @
+ I) a3 w( R% Z 只見荷花的中心處,有道漣漪慢慢漾出,越漾越大,漣漪的中間,卻現出一副畫面來。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對坐著,那女人正在泡著茶,周圍正是花繁柳綠,女人將泡好的茶遞到男人的手裏。尤家良仿佛聽到一個幽幽的女音:“這道茶還是你教我喝的,你卻為什麼不喝呢?” 8 ~: |/ G$ ^- n, c6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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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呆呆地,聽了這番話,卻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,向著嘴邊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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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{" A! d, `0 y- [& `6 c0 R “阿彌陀佛!”一聲佛號聲仿佛在耳邊炸響,尤家良一驚,杯中的茶水灑了出來,杯中的景象一下子都不見了。 ; k( i: {1 }- h7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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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臉色變了變,一絲憤怒閃過,隨即又不見了,“你喝了這杯茶吧!” 9 J+ I6 _+ |% F% {" y/ k8 f n9 o0 p!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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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一口喝了杯裏的茶,這不象他平時品茶的方法。他隨著女人走下樓,女人輕聲說:“今天太晚了,你改天再來仔細品品這款秋茶吧!”尤家良感到女人的眼裏閃著曖昧的光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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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鋪的門口站著一個灰布袍的老尼,她一手當胸持著一串念珠,一手拿著個瓦缽,目光毫不掩飾地直盯著尤家良,這讓他覺得有點心虛,好象被人抓住什麼似的。尤家良從老尼的身邊走過,走出門,他才發現天已經黑了,他覺得好象進了茶鋪並不久啊? 8 J6 Y6 d! p' H2 P4 u* v# ]
+ Q$ c5 D9 F/ ?4 G “施主,怨怨相報何時了?”尤家良聽見身後的老尼說出很奇怪的一句話,然後他聽見好象是幾塊硬幣落入老尼手中瓦缽裏,撞擊出的清脆聲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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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阿瑩已做好了飯,吃飯時尤家良才驚奇地發現,他的口中還留著茶香。 4 @" g9 s1 B: k5 h# I+ {8 e%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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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以後,尤家良陪著幾個生意上的夥伴在一家酒樓吃完飯,大家提議出去找個地方玩一玩,尤家良卻不想去。送那些人上了車,尤家良正想開車回家,卻發現他上次去的那家茶鋪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那條老街上。 0 S+ s! }, c* V4 T2 v# P*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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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那個美麗的女人和那茶香久留齒間的秋茶,尤家良不由向那條老街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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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C1 i- @ L5 B5 ?# @7 s7 N# ^% C" N$ Q 茶鋪的門還開著,那個美麗女人正坐在櫃臺的後面,看見尤家良時,她燦然一笑:“你又來了麼?”說著女人站起來,領著尤家良上了後面的小樓。 : o2 l# k' \1 R: l7 l)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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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象上次一樣,細細地泡著那款秋毛峰,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尤家良覺得優雅非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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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S+ |4 T+ z& b* I( c1 y/ ?. Y 那朵粉色荷花象上次一樣開在了尤家良的面前,尤家良還是忍不住探頭望向茶杯中的荷花,帶著鵝黃色的蓮蓬中又一次漾起漣漪,隨著漣漪擴大,一副畫面浮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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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尤家良看見的是一副春色無邊的交歡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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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]7 ~: k% n1 k 一對赤裸裸的男女正糾纏在一起,那男人仿佛是上次尤家良看到的那個喝茶的男人,而女人卻不是那個泡茶的女人。兩人在一起做的是人類最原始的行為,尤家良仿佛聽得見那個女人無比淫蕩的呻吟,那聲音讓尤家良不由心跳加快,一股沖動直沖腦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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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l$ T( O' E8 ]5 P$ }; { 一只手,輕輕地在尤家良身上撫摸,尤家良覺到他的身體起了變化。一具柔軟的,帶著清香的軀體,輕輕地靠在了他身上。 - G; J# C' M4 E
% W4 u8 u9 u/ Y9 S% o 尤家良轉頭看見靠在他身上的女人,那襲淡綠色旗袍領口的盤扣已經鬆開了好幾顆,從衣領裏露出白晰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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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身體裏所有壓抑著的yu望都被女人的那具軀體勾起來了,他一把抱住了女人。 3 ?% U+ X" T3 R, w' L' q)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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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O6 E& z' J0 [* s$ \7 t0 s 女人已穿好了衣服,她的高雅讓尤家良想不出她剛才ying蕩的模樣了。 1 ~( n$ m, x) M$ @! o0 {6 s- y8 Z- H+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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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重新沖泡了茶,端給尤家良,尤家良慢慢地喝下一小口,讓茶在口中打個轉,細細地品著茶的清香,就象他剛才仔細地享受女人帶給他的快感一般。 * l4 ]+ M, a9 N; |/ s; j
9 U N5 v2 A7 w: i0 D 女人給他的感覺,是他在妻那裏從來沒嘗過的,而且,他知道,和妻在一起,他永遠也嘗不到這種快感,那種無比激動,並帶著神秘與偷食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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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細細地收拾那套紫砂茶具,將茶具裝入一個紙盒中,顯然,這紙盒是這套茶具的包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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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女人收拾茶具的時候,尤家良在木地板上發現一本線裝手抄本,他隨手拿來翻著。手抄本是豎寫的正楷,字絹秀端莊,穩有大家之風,最後幾頁墨跡還是新的。 / s0 k6 q! z/ |. A3 u1 G- W7 D. H
C5 l' U/ d. I4 p 女人將裝好的茶具放在矮幾上:“這套茶具送給你。”她看見尤家良手上拿的書,“既然喜歡,這本書也送給你吧!”
" f: L2 a- K9 I: h3 C5 { 尤家良拿著女人送的茶具和書走出茶鋪,他還回頭看見女人站在茶鋪門口望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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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" `9 c& f; H 轉過老街弧形的彎,尤家良忽然看見一個老尼正站在老街上,卻是上次在茶鋪化緣的老尼。尤家良忙從錢包裏摸出十元紙幣向老尼的瓦缽中放去,卻聽老尼一聲長嘆:“阿彌陀佛!前世因,後世果,色字頭上一把刀!施主,好自為之吧!”老尼向老街深處走去。 " N$ {1 ^- q+ [ V J
" S$ V" a+ j f5 L* F1 N3 E 尤家良尤如當頭棒喝,想起剛才的一幕,忽覺得對不起妻阿瑩。 2 T; o' M; E- N0 }"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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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阿瑩在看電視。尤家良放下東西,換了鞋去洗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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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}: D, t# c8 t# f% ~) D 洗澡出來,卻見阿瑩正把那套茶具擺放在茶幾上,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,“老公,這茶具是你買的?真好看,好貴吧?”尤家良支吾了一聲,摸起那本手抄本進房間去了。 5 [; L, d ^( }) \# y p- l/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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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躺在床上看著那本書。那本書卻是寫江南某產茶葉的小鎮,有個年輕的茶商,娶了一個茶具商的女兒為妻,兩人如何恩愛有加。看到一段,卻是寫茶商向妻介紹一種茶,而那茶分明是茶鋪女人介紹給尤家良的那款。接著茶商的妻對茶商說:“夫君愛茶勝過愛我,不如我化作茶樹,日日讓夫君你采來泡茶飲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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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^, u1 e& ~' P( y% ^! x# } 看到這裏,尤家良不由笑了,可能這本書寫的是有關那款秋毛峰的傳說,作為一種宣傳吧。看著還有一大半的書,尤家良順手將書塞在枕頭下,閉上眼睡覺了。 5 u( M4 N: A, ?" l7 c# C
, S6 m- z; D7 p6 X 一連好多天,尤家良沒再去那個茶鋪。雖然他常常想起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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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N/ I% e" |$ L- R S) e# @' a6 e1 x 那天,尤家良回到家已是天黑了,因為公司有點事,他還沒吃飯。 6 s7 h8 i! x* K) F$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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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尤家良發現阿瑩坐在茶幾前,盯著面前的一杯茶,裝茶的卻是尤家良帶回來的那套紫砂茶具。尤家良四處看了看,阿瑩居然沒做晚飯。 " g8 n/ k) v: B; f
y, D1 [( [& v6 t: T5 q “阿瑩!阿瑩!”尤家良喊了好幾聲,才見阿瑩仿佛從夢中醒來似的,問了尤家良一句:“咦,你怎麼都回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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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一臉的惱怒:“怎麼沒做晚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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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}( o0 [! C' n+ f- e9 N “哦,你先洗澡,我去買菜。”阿瑩慌忙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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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,阿瑩還沒回來。尤家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有什麼硌了他一下,伸手摸出來一看,卻是那本手抄本。於是尤家良又翻到那天他看的那一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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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上的故事忽然有了急轉。茶商的妻有個閨中密友,叫阿銀,常去茶商家裏。阿銀看著好友嫁個年輕有錢又英俊的丈夫,不知心裏有多妒嫉,她每次去茶商家,只要茶商在,她總是用那雙水漾漾的眼勾引茶商。一次,茶商的妻回了娘家,阿銀終於和茶商成了事。從此,茶商和阿銀一發不可收拾,先是偷偷地等茶商的妻出去時成就好事,後來慢慢發展,茶商竟然偷偷在外租了一處房,和阿銀共住。只是這事誰也不知道,茶商的妻更是不知。 ! D9 t b' Z3 N7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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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段裏很多旖旎的描寫,描寫茶商與阿銀之間的好事。看得尤家良又xing欲勃發,不時地想到他和那茶鋪女人的事。 1 k) D2 [9 Q; t% L A+ V
5 @4 X' N3 n4 o/ n 吃完飯,尤家良幾乎控製不住xing欲,他抱住阿瑩,向阿瑩示愛,阿瑩卻懶懶地說她困了。 7 [4 Q) L$ C' W0 \ j
( f5 T6 L" t/ ]2 A 第二天下午,尤家良在辦公室給阿瑩打了個電話,告訴她他晚上不回去吃飯。下班後,尤家良在外面吃了晚飯,然後他向著老街的那間茶鋪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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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,尤家良一上樓就和那女人抱到了一起。這次尤家良和女人做的更從容,不象上次那麼慌忙,他從女人身上再次體驗了激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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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走的時候,女人送了一包茶葉給尤家良,她對尤家良說:“這是你上次喝的那款秋毛峰,不過要記得用那套紫砂壺來泡,才會更香雅!”女人眼裏閃著神秘喜悅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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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1 w5 R* H/ \; b( o0 b, ^/ a* o' Q 回到家,尤家良又驚奇地發現阿瑩坐在茶幾前,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緊緊盯著一杯茶,那茶杯正是茶鋪女人送給尤家良的那套紫砂茶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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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. O9 c1 I' ]1 J3 r/ \ “你又在發什麼呆?”尤家良不耐煩地問阿瑩,可是,阿瑩沒有回答他。尤家良又大聲喊了阿瑩幾聲,阿瑩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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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 i3 ~" H1 y$ p- [ 尤家良有種不祥的感覺,他走到阿瑩身邊,看見阿瑩大大的眼睛正盯著那杯茶,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,但那眼中已經沒有光澤了。尤家良拍拍阿瑩的肩,阿瑩應聲倒下,她的口唇紫紺,已經沒了心跳,只是她身上還有著一點點的體溫。 $ |: J! }' K# J4 h4 x4 h; [$ R! w5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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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瑩心臟病發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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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y9 K' Z' J9 b6 d 尤家良不明白她怎麼喝著茶會心臟病發作,她臨死前死盯著那杯茶,她在茶杯中看到了什麼呢?想到這,尤家良忽然想起茶鋪的女人,還有他自己在那個茶杯中看到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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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L* H% i8 o8 D! S; D) r 可是,阿瑩到底在那個茶杯中看到了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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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完阿瑩的後事,尤家良決定再去那個茶鋪看看。這一次他不是想那個女人,而是他想弄明白那套茶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 3 X) U' |6 S5 L) K9 P5 X2 _!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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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街還是那樣,可是,尤家良卻發現茶鋪的門是關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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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鋪還是老式的一塊一塊的木板門,黑色的門板一塊連著一塊,不過門板很多地方,黑漆已經脫落了,露出木色的木頭,感覺好象鋪面很久沒人整理似的。 ! j* y7 y$ ?# G. |5 f,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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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走上前,輕輕地敲門,可是沒有人應門。尤家良又用大力一點敲,一樣什麼反應也沒有。尤家良開始用力擂門,門被擂得咚咚的,仿佛門板都要受不住力,隨時會碎裂倒下似的。還是沒有人應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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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5 y0 L- w+ r$ H) { “你在幹什麼啊?”一個蒼老的女音幽幽地問尤家良,尤家良渾身發抖,他聽出那聲音來自他的後面。他握著雙拳猛地轉過身去,身後的一個老太太被他嚇得到退了兩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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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l5 _6 I) a' ^( \% t 尤家良放鬆下來,他對老太太說:“我前幾天在這裏買了點茶,現在再來買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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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買茶?”老太太疑惑地看著他,“你沒記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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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9 R$ e, [7 D/ g. Q C6 e “沒錯,就是這兒,茶鋪的老板是個穿綠旗袍的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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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,這個鋪一直是空的。”老太太一副不相信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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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j" D+ j- c w( p: d$ v2 I“不會吧?我真的前幾天來這裏,這裏是一個賣綠茶的茶葉鋪。”尤家良身上有點冷。 8 P+ e: M- ]5 b! Y( t2 t$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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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!你真是撞了鬼!”老太太氣惱地揮揮手,“我就住在旁邊,我會不知道嗎?這個鋪空了一年多了,自從上次這鋪裏發生了火災,那個賣幹鮮貨的搬走後,就再也沒人來這裏租這個鋪面了!茶鋪?你一定搞錯了!” 7 z8 J" |. N" \" h- o$ Q
: @9 }9 F) `+ _3 N 尤家良沒等老太太說完,就轉身走了,他心裏很慌亂。轉過老街的那道弧形彎,他在彎角處看到一棵茶樹,綠綠的葉子,中間還開著幾朵白色的茶樹花,這個都市也有茶樹嗎? & G' w8 p, |5 ~3 e* e! `
尤家良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那老街的,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,卻走回了家。 , {3 A, d" g6 L& Y
2 s# H' F0 y( D7 B- k8 X3 s 看著茶幾上那套茶具,尤家良知道自己不是做夢,真是撞鬼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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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% Q0 R( B2 [5 e1 f4 h! _ 尤家良拿出那個女人送給他的茶葉和書,到底怎麼回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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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& N8 \- ~6 w, p7 h 尤家良將茶葉放入紫砂壺裏,打開電壺,燒開水。一邊燒著開水,尤家良一邊打開那本手抄書,又接著上次的地方看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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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茶葉商周旋在妻和情人阿銀之間,開始也還不錯。可是,阿銀怎麼甘心只做個情人呢?沒多久,阿銀懷孕了,她吵著要茶葉商娶她,可是,妻又沒什麼錯,茶葉商怎麼休妻?阿銀又威脅茶葉商,如果他不娶她,她就把他倆的事抖出去,兩人商量來商量去,就想出了一條毒計。那天,茶葉商的妻從娘家回來,帶了一套紫砂茶具(居然就是茶鋪那個女人送給尤家良的那套!),妻對茶葉商說這套茶具很特別,就清洗了茶具,給茶葉商泡茶。茶葉商喝著妻用新茶具泡的茶,也親手斟了一杯遞給妻,誰知那杯茶卻是下了毒的。妻喝了那杯茶,她的臉色變了,她痛得在地上打滾,她的口角眼中都流出血,她看著茶葉商說:“我會回來找你的!我不會放過你和阿銀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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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她什麼都知道了! ) _/ H1 U8 D- c* D( z.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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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的最後,有一句話是用狂草寫的,顯然是後加上去的:“我回來了,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呢?” 9 Q1 |$ ^' X0 p" ?. i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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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看完了書,他的心裏很怪異,這書中的一切到底在暗示著什麼呢?那套奇特的紫砂茶具,還有那極品秋毛峰,為什麼會在尤家良的生活中出現呢?為什麼阿瑩會盯著那杯茶死去呢?茶杯裏有什麼呢? ' P- i8 ]1 r! [0 `% I8 e3 N* _.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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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尤家良的心裏打了一個冷顫,寒意倏地鉆進了他每一個毛孔。 ' [/ o1 _! X+ ?; [9 n0 K- d% {9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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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瑩,阿銀,這是純粹巧合呢?還是中間有著不為人知的天意? 6 s p( Q5 j$ a
X+ G0 A) t7 s: v* l 電壺上的水咕嘟嘟地滾著,尤家良一把抓起水壺,顧不上將水放下涼一會兒,一下子將水全沖進了紫砂茶壺,茶壺裏的水和茶葉一起沖了出來。 ( ?& `$ T! U" Y+ S0 a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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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家良顫抖著抓起紫砂壺,將還未完全泡開的茶水倒進茶杯,也許,這次茶杯裏會有他想知道的答案呢?尤家良雖然恐懼,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將眼光移向那杯茶。 6 O9 T y9 d! Z! D; n6 v4 H
! o, E8 I' @! ~4 u$ c$ e 茶杯裏開著一朵粉紅的荷花,黃色花蕊,綠中帶著鵝黃的蓮蓬,盈盈地剛出水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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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c5 s' s0 n8 c/ }; K6 Q7 E 茶水中慢慢漾起一個漣漪,漣漪中漸漸浮出一個女人來,卻正是茶鋪的那個女人!只見她美麗的臉龐上有著無限的幽怨,眼光更加勾人魂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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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1 u5 q' v9 w4 O& m “夫君愛茶勝過愛我,不如我化作茶樹,日日讓夫君你采來泡茶飲用吧。可是夫君愛別的女人更勝過愛茶,夫君,你不認得我了嗎?即使夫君不認得我,也該認得這茶呀!這道茶還是你教我喝的,你卻為什麼不喝呢?”尤家良的耳中滿是幽怨的女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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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`2 x3 I* y4 o2 g) B 尤家良慢慢端起茶杯,一口一口將茶喝了下去,象他平時品茶那樣,他似乎看見茶杯中那有張美麗的臉的女人笑了,一種如願以償的笑容。 4 N/ j# u2 d+ H6 z% f* k r7 _: z
$ p( r! R* r) c2 ~, O7 p 後來,尤家良被發現死在家中,經法醫檢驗,是中毒死的。奇怪的是,他的胃裏好象沒有什麼食物,家裏也沒有什麼食物,更沒有有毒的食物了。只是,他屍體的前面的茶幾上泡著一壺茶,他好象是喝過一杯茶後死的,因為,一個紫砂的茶杯打碎在地上,有一點茶汁。 ( D/ l: l; L7 O+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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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,那壺茶和那地上的茶汁經化驗,卻是一點毒也沒有。 3 i B3 K5 P4 J6 X0 x
k- q/ d& B! w: c8 a3 M 也許,有毒的不過是人心吧!) P) ^! y# Q7 W8 Q" g7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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